我之前一直以为皇帝不行,直到他半夜闯进我的寝殿,说要尽孝,让宫女们都退下,接着他开始宽衣解带。
我吓坏了,从床上爬起来拢着被子,瞪着他压低声音:“皇帝,你疯了!我是你母后!”
皇帝那小子挑眉一笑:“你可别装了,我叫过你一声母后吗?”
听他没有用装模作样的“朕”字,我的心凉了半截,这个小子从小就是个混不吝的,也就几个皇子都歪瓜裂枣,才叫他捡了便宜皇帝当,这几年好不容易收敛了本性,怎么突然又原形毕露了?
·
我当然不是他亲娘,他亲娘生他后不久就病死了,这些都是我听说的,当时我还没进宫——我那年才三岁。
我十八岁的时候,稳坐中宫的亲姐姐已经去世十年了,老皇帝的肝病越来越严重,脸色黄得跟油纸似的,急需找个人冲喜,我的家族正愁姐姐去世得早,赶忙把我推荐了过去,还找道士给我批了个命格,说是冲喜最合适。
结果我刚进宫,凤印没拿热乎,还没来得及躺在老皇帝的龙床上,他就咽气了。
我能怎么办?只能脱下喜袍穿丧服。
据说,那个给我批命格的道士吓得当天连夜跑了,连我们家答谢给他的一箱银子都没敢带。
正当我穿着丧服跪在棺椁跟前,泪水涟涟哭得很动情的时候,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小子,他那时才十五岁,已经是个肩宽背厚的少年郎了。
他也穿着一身丧服,冷笑着对我说:“皇后当不成了,这么伤心啊?”
当即我就下定决心,将来少搭理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,他皇权在握,我只是个无儿无女的寡妇,惹不起还躲不起?我不信,表面上的母慈子孝他都不肯做。
事实上,他后来也做的很好,人前人后,都给足了我尊荣,吃的用的住的,都安排得妥妥帖帖,除了从不叫我母后。
不过我也很理解,毕竟我只比他大了三岁,我也挺不乐意给这么大个小子当娘的。
本来一切都很安稳,直到他登基的三年后,宫中开始选秀,他还年轻,未立中宫,便由我这个太后主持选秀,选了一批姹紫嫣红的佳丽进来,给他充盈后宫,尽到了一位合格太后的本分。
谁知他非但不领情,还去每个嫔妃那儿挑三拣四了一番,然后让敬事房撤下了所有人的牌子。
这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他嫌弃我的审美,不愿意临幸我为他挑选的任何一个女人。
这下子我急了,这是让我的脸没地儿搁啊,皇家子嗣如果因此断送,传扬出去,岂不是还得怪我审美太差?
可我仔细想了想,不应该啊。
陈宰相家的女儿,温柔娴静,贤良淑德。
张学士家的女儿,出口成章,学富五车。
龚尚书家的女儿,娇俏妍丽,艳光照人。
孙将军家的女儿,擅长骑射,英姿飒爽。
任他喜欢什么样的,都该有他相得中的款啊,我就不信,这般面面俱到,他竟然一个都看不上?
除非……
我心生疑窦,找亲信去打探了一下,果然,他如今十八岁,多少男子在这个年纪已左拥右抱,美妾成群,如今他身边却是一群太监围着,从没有宠幸过哪个宫女。
我打定主意,从他身边的太监里选中一个最貌美的,给他提了品级,加了俸禄,特意叫来嘱咐道:“皇上好男色也无妨,只是拿你们泻火时,你们也该劝诫着他些,你们么……总归是不能生的。”
要知道,我一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,当时说出这些话鼓足了多大的勇气?!
谁知道小太监当下愣住了:“太、太后,您误会了,皇上从没拿奴才们泻火啊。”
我也愣住了,这个疑点排除了,难道皇帝他真的……
不行???
我不敢直接问皇帝,毕竟男人的尊严还是得顾及的,就算是亲娘也不能当面戳穿。
于是我只能暗中襄助,跟御膳房的人说,往后的御膳中多配些韭菜、山药之类的,带壳的新鲜大蚝也多弄些进来。
我觉得我做得够隐晦的了,至少没问太医开壮阳药,那样让他这位九五之尊多抹不开面子啊!
虽然食疗不如药医,但好在他还年轻,慢慢来就是。
·
谁知皇帝今晚跑到我这儿来了呢?我当他壮过了头,脑子被冲糊涂了,头昏眼花地走错了宫殿,忙提醒道:“你的后宫在西边呢,你走错了!”
皇帝已经脱到了最后一件里衣,眼睛冒火似的蹬着着我:“我没要去后宫,就是要来找你,沈归麓,听说你要给我壮阳?”
我不知是吓得还是羞的,脸上火辣辣的红着,不忘往床角缩成一团,眼睛都不敢瞟他那单薄里衣透出的结实胸膛。
我定了定神,摆出太后的架子来:“哀家这也是为了你好,你有难言之隐,就不要讳病忌医,哀家又不会笑话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我感觉一个黑影子压了下来,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他压倒在锦被上,根本挣扎不动。
“沈归麓,你穿白衣服真好看。”
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,看见他的脸就停在我面前三寸的地方,直直地看着我,我却不敢回视,眼神左顾右盼地游移,却始终闯不出他这宽阔身形的笼罩。
“自从三年前第一眼看见你,我就想,为什么父皇没有早点死?”
我一听这话,吓得心肝一颤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先皇在天之灵,要是听到这话,非得揭棺而起、抽死这臭小子不可!
·
清晨,宫女把我从被子里扶出来的时候,被我眼底下的大块乌青吓了一跳:“太后,您昨儿夜里睡得不好?”
我何止是睡得不好,是压根没睡着。
皇帝那小子自然没能得逞,他说完那惊天动地的话之后,我一巴掌把他从我身上扇了下去。
当时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仿佛被先帝附身了一样,梗着脖子直着眼睛让他滚。
熄灯之后躺回去,我才意识到自己那不是被附身,单纯就是被吓出魂儿了。
这个臭小子,往年光知他没心没肺,竟不知一腔肚腹全用来装那颗色胆了……
哎,不对,他若是色,后宫佳丽环肥燕瘦齐齐排着队等他临幸,他怎么偏偏要惦记我这个守寡的太后?
我翻来覆去了一晚上,也没搞清楚这个问题,反正从今往后,我只能对他敬而远之,否则一生清白就毁了。
可我没想到,他倒不害臊,一下早朝,便顶着半边巴掌印来给我请安,表情泰然自若,我却呆若木鸡。
怎么回事?搞得好像那巴掌不是打在他脸上,而是打在我脸上一样,我心虚个什么劲?!
“太后,太后!”
身边的大宫女提醒了好几声,我才回过神来,忙朝行礼躬身的皇帝端出架子:“免礼。”
他一抬头,眼睛又直勾勾地望过来,我被他看了这一眼,跟中了毒针似的,浑身发麻。
于是我开始扶着额头装病:“哀家身子有些不适,皇帝不必日日来问安了。”
谁知他镇定地遣退宫女,美其名曰:“太后身子不适,朕更要留下侍疾了。”
我看着宫女们鱼贯而出,差点扑上去拽住她们不让走,无奈这个皇宫还是皇帝说了算的,我的眼神,她们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。
屋子一空,皇帝把我按在软塌上,这姿势显然是对付摔跤手的,能让我呼吸已经是留了情了。
“沈归麓,你昨晚打的那一巴掌可不像是身子不适。”
“皇帝!”
我压着嗓子吼的这一声,显然没什么威慑力,他倾身将我压制住,动也不动。
我到底是没跟男人靠这么近过,心里直打鼓,眼睛难以控制地躲闪他的目光,此时此刻,我那耗时三年才树立起来的太后威仪顷刻倒地。
我只能盯着他衣襟上的龙纹,软了声音再次强调。
“李筇,我是你父皇下了诏书娶进宫门的皇后,是你的继母,宫里女人你要哪个都行,何必非要找我的麻烦?”
我都把话说这么清楚了,除非他是铁了心被后世唾骂,否则怎么也该放过我了吧?
事实证明是我高估了他,他盯着我虽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,却也不松开我。
“我父皇从没碰过你,不算。”
我正要骂他强词夺理,抬眸一看,他的眼圈泛着红,似乎闪烁着水光。
我以为他这是欲念上脑憋得难受,结果他一开口,低沉得不像他素日的声音里,竟有一丝委屈:
“沈归麓,我忍了三年,是你屡屡撩拨我在先。”
我看着他那湿漉漉的眼神,心一下子慌了,这可不是心虚,谁被倒打一耙都得急。
“我、我什么时候……”
反驳的话挤到嗓子眼,却没能说完,因为我发现腰后一紧,肌肤上隔着轻薄宫纱递来了与他的眼神一样炽热的体温,我的心咯噔一跳——他的手这么大?
等等!他在摸我的腰?!
我不用照镜子都知道,此时的自己肯定像只煮熟的虾,纵使太后威仪已经碎了一地,我仍挣扎着想故技重施,给他一巴掌。
他脸上的红印还没完全消掉,自然也长了记性,没等我扬起手来,就先将我的手压过头顶,疼得我直嘶气。
“李筇,你休想泼脏水,我待你向来有礼有节,何时撩……撩拨你了……”
我说着说着,声音低了下去,绝对不是因为心虚,只是因为这样露骨的话,让我一个从小在深闺里长大的女子没法说!
“你不敢认?那我一样一样说给你听。”
他倒跟真的一样,将三年前我们初见之后的桩桩件件都说了一遍,起初我还真以为自己不经意间表错了意,谁知他说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。
譬如:
某月某日,他受寒发烧,我遣人送了碗姜汤。
某月某日,他跟大臣吵完架,过来请安时,我向着他安慰了好一阵。
某月某日,我给他亲自绣了一个龙纹荷包。
某月某日,在他明说不想选秀女之后,执意选进来一堆气他。
某月某日,我暗示御膳房给他壮阳。
……
我一头雾水地听完,一堆解释堵在嗓子眼儿。
那个姜汤只不过我一句话的吩咐,熬是宫女熬的,送也是宫女送的,总不能皇帝高烧病卧,我这个当太后的不闻不问吧?
跟他吵架的那个大臣,是我母族的表亲,家里人生怕那个大臣获罪连累他们,已经提醒到我这儿了,我只能先劝皇帝消消气,顺着他的毛捋两把。
至于龙纹荷包,就更让人无语了,他过生辰,我本想抄本佛经祈福,一般历朝的寡妇太后不都是这么干的么?谁知他明里暗里示意我说缺个荷包,害得不善女红的我在手上戳出好几个针眼。
下面的选秀、壮阳,我就不用再说了,总之,我全是为了当好一个太后,谁知他内心曲解出这么缠绵的意思?!
我深呼吸了两下才能平息想骂人的心,还没来得及将逐条解释列出来,他又凝视着我,靠得更近了些:
“沈归麓,宫里那么多女人,我一个都不要,我只要你。”
他说完,没等我反应过来,灼热的气息就落在我脸上,那一瞬间我眼前像是被蒙了一层白光,耳边嗡嗡响,手脚也麻了,什么都意识不到,等他从我唇上离开,我才发觉他刚刚做了什么。
那抹温暖又湿润的触感,陌生得让我浑身战栗。
我……我本以为会带到棺材里的初吻,竟然被这小子给夺走了?!
·
我隐约预料到,像我这种脸皮薄的,再怎么挣扎,也不会斗得过他这没脸没皮的混小子,果然,他亲完并不满足,仍居高临下地盯着我,喘息声还愈发粗重。
我如同面临一匹随时扑上来的野兽,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,又因四肢被他压制得死死的,逃都逃不了。
他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,虽然比我小了三岁,力气却比我大了不少,我见他再次逼近,下意识地闭起眼眸,脑海中一直在想刚才那个吻,分明是被他强迫,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我的身子都软了?
堂堂一国太后,还能不能好好为先帝守身如玉了?!
莫名其妙的委屈和羞耻涌上心头,我突然鼻子一酸,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。
我的哭相分两种:一种是酝酿之后的游刃有余,就像在先帝灵前那样,说起就起,说收就收,端庄优雅,丝毫不崩。
还有一种是现在这样,泪由心底起,脸上表情根本控制不住,眉毛嘴角直抽抽,哭得像孩子一样,原本还算俏丽的一张脸皱成一团。
意料之中的第二个吻没有落下,我感觉到手腕上的禁锢渐渐松了。
不知是他良心发现收了兽性,还是被我的哭相丑到了。
怎样都好,起码让我松了一口气,内心暗暗在给我们俩找台阶下。
唉,到底是年轻人,也怪我给他选秀选晚了,他从小跋扈任性又阴晴不定,宫女都不敢往他跟前凑,也就我这个太后跟他交流多些,才让他成日里胡思乱想。
以后还是让御膳房给他改些清心宁神的吧,壮阳什么的往后稍稍……
我感觉到他一声不响地从我身上离开,我不敢睁眼,也不敢说话,一室静谧之下,我只想装死,胸腔却有着抑制不住的抽抽噎噎,发出显得很委屈的声音。
正在这尴尬的时候,外面的宫女小心翼翼传话:“太后,沈府二姑奶奶已接到了殿外。”
我当下心一落,今早放了旨意出去接二姐进宫小住,为的就是多个外人陪着我,好防这个小子再动手动脚,她倒快,这会子就到了。
我从榻上坐起身,拿帕子擦了擦泪痕,清清嗓子:“请进来。”
我不敢抬头看跟前的皇帝,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,不过听语气,想必他脸色好不到哪儿去:“你叫你娘家人进宫干什么?”
我故作镇定地垂着眼帘:“想她了。”
他半晌没说话,直到二姐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时,他才拂袖而去,扔下冷冰冰的一句话:“休想躲着我。”
我瞟了一眼他那被拉得长长的影子,总算消失在了门口,整个人吁出一口气。
二姐进来行礼问安,一看见我的红眼圈,当即调侃道:“没想到太后竟是个痴情种,都三年了,一到这个日子,还为先帝哀悼呢?”
我起先一愣,没反应过来这有什么联系?细思之下,陡然醒悟过来——明日是先帝的忌辰!二姐这个宫外百姓都知道,我竟然忘了?!
想起这茬,我的心又被拎起来:每年先帝忌辰,我作为太后,都要同皇帝去太庙上香行礼。
我阖上眼,心虚得要死,万一先帝把我刚刚跟他儿子干了些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,在太庙里显了灵……一想到这个,我顿时脸都煞白了,手也止不住的抖。
二姐惊道:“太后,您没事吧?先帝找您来了?”
我忘了,我二姐,京城赫赫有名的沈家姑奶奶,成了三次亲也和离了三次的奇女子,从来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她不吱声还好,她一说这话,我脚底心发凉:“哀、哀家抄点地藏经去,你陪着磨墨。”
·
先帝忌辰这天,晴朗了好几日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,闷雷阵阵。
俗话说,生平不做亏心事,夜半不怕鬼敲门,可我怕,我怕头顶上那道雷会稳准狠地朝我劈下来。
我三步并两步,差点崴了脚,揣着昨晚抄得手发麻的地藏经一头钻进马车,没想到里面已经坐了人了。
我抬头瞪着坐得四平八稳的皇帝,又慌又气,今日是先帝的忌辰,他这个当儿子的分明做了亏心事,不仅面不红气不喘,还想搞什么名堂?
“你坐这儿干什么?!”
他也毫不客气地回瞪我:“沈归麓,这是我的车!”
我怔住,难道是因为刚才我怕雷劈,一时慌张钻错了车?我正想退下去,胳膊却被他一把捞住,接着一股蛮横的力道将我拉了进去,还没来得及容我有所反应,他便开口让启程了。
“你还矢口否认,这分明又是存心撩拨我。”
他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:“你就是喜欢我。”
我正手忙脚乱地坐好,听见他这么讲,气得胸口起伏,脸却不争气,腾地红了起来。
碍于外面宫婢太监们的脚步声很是清晰,我只能假装没听见,故作正经地目不斜视,实则拿余光打量这车厢四周。
怎么办,这样狭小的空间里,他若是想对我做什么,我稍一大声,外面的人就会听得一清二楚……
怎么办?
·
马车走了半晌,我只听见底下车轱辘滚动的声音,眼观鼻鼻观心,一声不吭。
太庙怎么还不到,怎么走得这么慢……
我焦心地算着时辰,虽然没有抬头,但能感觉到皇帝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转悠。
说实话,我自小虽在闺中长大,没见识过什么风月情景,但能敏锐地意识到,此时此刻皇帝看我的眼神,绝对不正常。
昨天那场被眼泪救场的对峙,此时又被延续了,偏生我一时半会又哭不出来。
我捏了捏袖子里的手,鼓足勇气,抬头挺胸地看向他,拿出长者的姿态:“皇帝,叫御膳房给你壮阳一事,是哀家不对,往后哀家什么都不插手了,你大可消气。”
言下之意,让他别再搞出些有的没的吓唬我了,我一介未经人事的小寡妇,不经吓,认输总行了吧?
皇家血脉,要断就断吧,我不管了。
他像是轻笑了一声,并没有答应。
“窗户纸一旦捅破,你再装就没意思了。”
长者姿态端持失败,我的腰杆子突然不硬了,一瞬间,我气得几乎要磨牙,他这是什么意思?我给他台阶他不下,是要跟我杠到底了?
“皇帝,你再执迷不悟,别逼我待会儿在先帝面前训斥你!”
我压着嗓子放狠话,却带着底气不足的颤声儿。
他即位三年,身上早已洗脱了当年仅存的一丝稚气,变得戾气更甚,威严十足,我猜到,他可能也不会把这点威胁放在眼里。
我果然没猜错,他不仅置之一笑,还大放厥词:
“不劳你费唇舌,待会儿到了父皇牌位前,我先认罪。”
我一噎,想看看他脸皮有多厚:“什么罪?”
“轻薄太后一重罪,觊觎太后一重罪。”
我的手指尖捏着袖口,捏得指节发白,这个狂妄的小子,明明脑子清醒得很,也知道这是大逆不道,如今一脸“我还敢”的不屈,没有一丝忏悔,算什么意思?
他见我杏眼圆瞪半个字憋不出来,又斜斜弯了唇角:
“如果你觉得梦中亵渎你也算罪,那我再多认一重。”
等我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时,脸已烧得发烫。
“你……你的四书五经、伦理道德都读到哪儿去了?”
“沈归麓,我有错吗?”
分明我才是该哭的那个,偏偏他问完这话,眼眶又开始渐渐泛红,一如昨天,反倒像我负了他一样。
我扭过头去没理他,只是暗自心想,我也没错啊,凭什么要这么捉弄我?弄得我一个刚嫁人就守寡的可怜人安生日子过不成,天天心惊胆战的。
我没回答他的喃喃自语,以为他会揭过去,没想到他以猝不及防的速度一把握住我的手,把我整个人带进他怀里,箍得紧紧的。
“唐明皇可以占有寿王妃,我为什么不能占有你?”
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哑声低语,我像是被蛊惑了,又像是听他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听入了迷,居然忘了挣扎脱身,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僵在他怀里。
直到车厢外的雷鸣再次轰响起来,吓得我身子一缩,反而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了。
我大抵和杨贵妃一样,是个被后人怪罪的红颜祸水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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